脆脆鲨

静安买房 指日可待🔥

与一个万姓写手交好 且关系甚笃

嬉游

说出来都不好意思 这是520的贺文hhhhhhh因为我不相信lo的定时发送 然后也藏不住稿

片段式写作 主观式描写 抽象 oo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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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1

 

王俊凯举着一个黑色小巧的摄像机,手柄上的红灯闪动,他眯起左眼,右眼紧盯那块小小的显示屏,里面是他家的客厅全貌,混杂着点微黄的白墙,深紫色的布艺沙发塌下一块,一个年轻男性窝在里面,呆呆望过来,倏忽笑了一下,王俊凯听见他问,“在做什么?”“拍vlog,公司要求。”“对着我拍?”,他笑着,嘴角一边一个涡,王俊凯点点头,他坐直身体。

 

一件大且晃荡的白色背心,黑色的运动中裤,千玺朝他比了个耶,然后他撩起一点背心的边沿,露出好看的肌体,他笑容不减地问,“还继续?”回答他的是,仍旧闪烁的红灯,于是他叼住衣摆一个角,从沙发上站起身,好像脚底踩着的不是沙发,是洗衣机滚筒,他全身扭摆起来,跳艳舞,只可惜灯光不够迷幻。

 

那些腹部肌肉,左一块右一块,各自有生命,会跳舞。

 

红灯熄灭,屏幕转暗,黑色一片,王俊凯没有睁开左眼,暂时变成瞎子。

 

02

 

千玺是半年前进驻他家的,较真讲起来,这并不算王俊凯的家,他没有付一分钱,但是在这住了有五六年,房产证上写着他的名字,还贷款的银行户头写着千玺的名字。除开这间房子,其他的生活花销,还是由他自己负担的,他有正经工作,并不是他人口中的完全被包养。

 

他的工作是,画漫画,恐怖漫画。

 

每周天在读者页面更新,但他礼拜六前就要交稿,他时常熬夜,却不是工作所迫,他偶尔失眠,没交稿时失眠,交了稿也会失眠,但不吃药,不觉得这是一种病。他会茫然的看着空荡荡的天花板,做着以创作为生的工作,但是想象力不够丰富,认为白墙就是白墙,绝无可能幻化成什么无垠星空。

 

后来,还是看白墙,有时伴着千玺轻微的带节奏鼾声。

 

千玺平日在外看着人模狗样,西装一套,领带一打,全副精神欲望收拢,端的一表人才,但只要打开这扇门,踩进玄关的第一块瓷砖,他便练起变化神功,王俊凯总觉得千玺身体里有个会施法的妖精,这个妖精或许就和盘丝洞的蜘蛛精差不多,曼丽妖艳,用上佳材料,给千玺织了一张人皮。

 

蜘蛛精露着一截细韧的蛮腰,托着一具热腾腾的皮,“亲,刚扒下织好的人皮,小心穿戴,满意请给五星好评哦!”“滴滴!”,是王俊凯的淘宝客服响起,他要买一块新画板。

 

“饿了。”,千玺躺在沙发里,揪起一块布拉扯,又松手让它弹回去,紧紧崩在沙发表面,他突然笑,王俊凯很多时候都不知道他为什么笑,也无心去猜。

 

“饿了,就点外卖,或者吃泡面。”,他还在就新板子的功能价格与客服进行第三回的拉锯,千玺拿着手机走过来,上下划着界面,嚎叫道,“天呐,外卖居然没有卖一整只白斩鸡的。”,蜘蛛精给他扯得是百老汇舞台剧演员的皮。

 

03

 

千玺很有钱,他爸爸是商界大鳄,就是那种张着血盆大口,盘算着是要吃人还是剔牙的那种大鳄。半年前,他还是站在大鳄鼻尖的鳄鸟,可惜有一只和他同父异母的鳄鸟将他一脚踹下,喊他滚远点。鳄鱼是冷酷的掠食者,并不在乎是哪一只鳄鸟为他服务,千玺振翅飞走,很恭敬,完全没有挫败感或复仇火。

 

他拖着行李箱,走在十字路口,打了一通电话给他母亲,她冷冷说正在听室内音乐会,让他另寻落脚处,他巢穴众多,只是一时不知道去哪一处好,不然抓阄,他在地图上标注了几个地点,闭眼点来点去,最后点到一个。

 

他放大,忽然觉得旁边的小区眼熟,想起原来还有这一处没有标记过。

 

凌晨两点,他到达这户楼下,忘记是几零几室,看底下信报箱,有一户的格子都快塞满,各色广告纸从里面像杂草一般长出,他随手拔出一根看,果不其然。千玺按楼底下的门铃,接通了,他说自己是来送外卖的,门就开了。

 

王俊凯白皙的脸,在夜间稍显浮肿而胀起的腮肉,他刘海遮住眉梢,平静地问,“送的外卖呢?”千玺将行李箱一甩进去,一个弓步扎下,捧起自己俊脸,“我呀。”

 

“投诉你,一星都不给。”

 

04

 

千玺又躺在老地方,他有独特的喜好,吃饭,休憩,玩手机,都在那一小小角落,好似一种藻类,长在一块湿润黏腻的苔上,有一小块皮肤缝在沙发布上,也许可以称作归属感。人多半都有这种感觉,像一只风筝,飘飘摇摇的,定点或大或小,大到一个省市,小到这么一个角落。

 

这是阳光正好的初春的周日上午,屏幕与天空一样大亮,千玺在里头装腔作势,墙边围栏长出许多艳色的花朵,紫红紫红,他宛如摆拍模特一般,站在花丛间,捉住一枝,做作地轻嗅,“花没花味,一股草味儿。”,他手指放开,那花带着茎弹回黑色的栏杆里。

 

王俊凯把镜头凑到花前,仔细地拍,花瓣,花蕊,然后一只手伸进来,弹拨了一下,摄像机录不到的花粉四散,他又转去拍千玺,他还没准备好,没听见action,面无表情地站在日头里。

 

他们要去吃千玺心心念念的白斩鸡,要吃小绍兴的,一整只怕是吃不完,千玺说要打包回去吃。

 

突然白烟袅袅,被顶上的管子吸走,还没走进小绍兴的路口,他们临时改变主意,吃炙子烤肉,什么肉都要一份,除了鸡脯子。千玺掌镜,拍烤到焦黄的正在冒油的五花,然后又是一只手,顺延往上,是一个面孔软绵的青年,他戴着黄色的渔夫帽,和樱桃小丸子似的。

 

王俊凯手掌将镜头握住,千玺暂时变成瞎子。

 

原意是吃白斩鸡的,可吃了烤肉,也是会心满意足的。他俩带着满身的油烟气,去打包白斩鸡,路上千玺谈起什么样的白斩鸡好,镜头里他餍足而神魂颠倒般地笑,“挑个长得像你的,一定一级。”

 

05

 

王俊凯没有腹肌,即便有,也很快会变成一整块。他并不勤于锻炼,更多时候坐在电脑面前写写画画,他自认手上功夫了得,可以练习掷飞镖,回旋镖,社会工作锻炼出来的武功绝学。他很少出门,不见光,白条条一个,千玺一直说他是白斩鸡,从前没有人这么讲过,他也从未与人赤裸相对过。

 

千玺不一样,他有腹肌,不夸张但是看得清楚,他习惯洗完澡后只在腰间裹一条浴巾,然后像犬类一样甩着脑袋上的水出来,他薄薄的肌肉上有水光,王俊凯全然不管,他一出来就拿着拖把在他周围将滴落下的水擦干净,千玺任由他在身边打转劳作,然后从头发甩下更多水。

 

王俊凯会瞪他,无言地比一个中指,千玺则会捏着他那根手指头折下,看他的手变成拳,然后那拳打在身上,四指上沾到不知那块肌肉的水,接着蹭在腰间围的那块浴巾上。

 

拖把砸到地上,湿的地方更多了,局部小雨转全国大雨,一发不可收拾地滂沱一场。

 

06

 

对小绍兴的白斩鸡的渴望是一时的,边际效益原理,吃了一半就没兴趣。剩下的半只鸡孤零零的,包在一层保鲜膜里,有点水汽凝成水珠,结在膜上,像一个小小的微型世界,鸡的脊骨就是山峦。

 

天气就要变热,王俊凯端起那盘白斩鸡要放进冰箱,千玺则还是呆在他的角落。门铃大作,王俊凯跑去开门,没有人有他家的钥匙,除了千玺,但他恐怕早就不知道把钥匙丢到哪一处去。

 

王俊凯习惯从猫眼里看人,那里面人都好似中毒,变成大脑袋。来人烫着微卷的棕发,紫红的唇色,纹上去看着有点藏青的眼线,她的声音总是向上提着,“小凯,是妈妈。”她走进来,高跟鞋与瓷砖敲击着,也不换拖鞋,走进内室,与木地板开始第二乐章。

 

王俊凯则会拿着拖把跟在她后面,将那些四方的跟印擦得一干二净,她每次都会讶异道,“怎么回回来,你都在打扫?”

 

王太太是来拿这个月的生活费,他们母子间从不使用银行或者支付宝转账,热爱现金交付,只有手上信封里沉甸甸的一沓才是真钱。临走时,她还将剩下的半只白斩鸡拿走,千玺热心地把送的酱油一起打包好,交到她手上。

 

她笑眯眯的,可能千玺和她更像母子一点。

 

07

 

交稿时,编辑问他vlog拍得怎样,他敷衍说没有什么想法,编辑说只要随便拍拍,今日看到些什么,听到些什么,吃了什么,做了什么。他拿起摄像机,对着电脑拍下画完的稿子,仍旧一言不发。

 

千玺推门进来,坐在他身边看,镜头转向千玺,他过分凌厉的下颌,眼神专注地看着画稿,半晌朝镜头微笑,“这么久了,还在画我。”,他滑两下鼠标,放大一张图,指出只有他能看到的不足,“我不吃这个牌子方便面。”

 

“没人说是在画你。”,王俊凯淡淡地回应。千玺则得寸进尺地挤进王俊凯坐着的椅子里,黑白色的稿子里,人人怒睁着双眼,不大的一副画面里,全是眼睛,下一张里,只剩一只。他抬手支颐,“这又是画的什么?”

 

“窥视。”

 

他以为的最恐怖的人的行径,窥视他人行为,窥视他人内心。

 

千玺一年到头都在干的事情,他却浑然不知,一派天真,讲一句看不懂。

 

08

 

在快要临近暑假的日子里,夏风挟裹着潮热,不知是知了还是蟋蟀叫得热烈,王俊凯站在柳树的一小块阴翳下,点燃一支烟。味道是呛鼻难闻的,他咳嗽两声,全部吐了出去,呆呆地看着两指间还在燃着的烟。

 

快要烧到末尾,他想将其按熄在树干上,听到另一侧悠悠传来,“树会痛哦。”,陌生的少年的半张脸从树干后探出来,他们穿着一样的白色校服,手里拿着一样的烟。千玺伸出手,将自己那支未点燃的烟,按在王俊凯那支上,“借火。”

 

地下党成功碰头。

 

他们就此认识,千玺教他抽烟,但他没能成功学会,却会在同时间点来这棵柳树下。千玺在叫作约会,千玺不在就是发呆。有一天千玺来晚了,白色的校服领子上片片血污,他脸上也是斑斑灰迹,王俊凯瞥了他一眼,他没有一点不开心,拿还干净的袖子擦脸。

 

“千玺,你看过大海么?”“没有。”“我们省没有大海么?”“我们这是内陆。”

 

千玺被学校的一群混混盯上,向他勒索要钱,他索性交了会费,成了里边一员,从群众做到小组领导,再到中级干部,暑假前最后这月,他如火如荼。等他快要升到副主席,突然觉得没意思,做污点证人向学校举报,一群人作鸟兽散。

 

就在散会这天,他按时到了那颗柳树边,夏风吹起树旁少年的衣襟发丝,他看着像一截柔韧的草。泥腥味翻涌起,千玺望头顶上的云,卷起散开,或许马上就要开一个大洞,把世间一切都吸进去。

 

其实不然,只是下雨。

 

09

 

他们浑身湿透,发丝间不停淌下水来,王俊凯喘着气,把千玺从他身上掀开,利落地滚到床边,感觉千玺复又热烘烘地贴过来,打开抽屉摸出遥控器,开足冷气。把遥控器放回抽屉时,无心摸到一个硬铁似的方块,他紧紧拿住了,好像这是件活物,要从虎口里逃离。

 

是一个老物件,黑色的bb机。

 

他随意按了几下,早就失灵,他把它放在耳边,千玺好奇地凑近,他就放在他耳边,空调制冷发出运转的声音,昏暗的室内浮动着空气不流通的味道,身底下的混合棉床单难耐地黏在皮肤上。

 

发烫的耳廓贴着冷的塑料壳,王俊凯的声音,“听,大海的声音。”

 

千玺认真地听,仔细地听,不作回应。

 

10

 

他一早就觉得王俊凯的两片胸脯比自己的大,他拍拍他的,又拍拍自己的,诚恳问他,“你最近有锻炼?”“没有。”,他忽然学他,也拍两记,听见千玺问怎么像是练过,回他,“秘密。”王俊凯又拍拍两旁的肋骨,拍拍柔软腹部,最后摸到肚脐。

 

手指围绕着小小凹陷打圈,“婴儿,有一条脐带,出生时,被剪掉了,然后你以为,你和你妈成了两个独立个体。”,他的手向上,抓住一条虚无的绳索,“可是后来发现,这条脐带一直都在,如何也斩不断。”

 

千玺侧身看他,他的眼睛晶莹,不懂他哪来这些神奇想法。

 

“脐带?”,千玺凝噎许久,原来在计算和母亲距离,“我妈离我几十公里开外,我和她的脐带,可能在高速路上被碾扁了。”他回忆起从前年幼时,小学老师教唱儿歌,他回家了,就伴着各种古典乐唱,他有他的调,绝不会被抢去一拍。母亲在跳圆舞时,他就在一旁跳踢踏舞,踢踏舞嘛,就是一个劲提起腿踩地板。

 

他与母亲,是截然不同的音乐篇章。

 

他学会许多上流人家觉得粗俗的不堪的歌舞,拿来破坏他认为的粗俗不堪,在母亲停下音乐与舞步时,汲取一点快乐,可是很快,这种快乐消失了,他发现母亲并不在乎。

 

小孩渴望被关注,站在舞台中央,可他发现,聚光灯永远不会打到他头顶,这没有他的一席之地。

 

人生真是无聊透顶,他不断尝试新鲜事物,买了烟忘买打火机,也不懊恼地把玩起香烟壳。

 

11

 

王俊凯感到天旋地转,他手中的镜头里,家具墙壁混做一团,千玺半搂着他的腰,不停地打转,他没有从中间感到任何美感,只觉得是千玺手里的双节棍,被他自右甩到左。他快要把晚饭呕出来,千玺却犹不知足。

 

跳舞的精髓不在好不好看,足不足够美观,在舞者是否完整表达此刻内心情感,换句话说,许多事也是如此,表达情感,接受情感,引起共鸣。人被罩在一只巨大的金钟里,外面有人轻击一下,从头到脚的震颤。

 

王俊凯第一次感受到,是在他妈打出的清一色一条龙里,胡的万,伴随着血红色的万字倒下,他妈妈快活地笑,大喊,他爸爸将茶放在她手边,她的麻将搭子羡慕嫉妒恨地说,她运道好,手气旺,家庭也美满。她就如同慈禧太后一样,面带微笑地听着别人的吹捧赞颂。

 

王俊凯想她一定不知道一句诗,彩云易散琉璃脆。

 

这之后很久,她都没再胡过清一色,麻将牌来来回回,他爸爸却不再端茶倒水。他问起他爸行踪,王太太说他下海经商去了,这是当时的一个热词,王俊凯脑内对下海的概念是,他爸坐船跨过海洋,去对面国家做生意。

 

比起母亲聒噪和下午不停歇的麻将声,他确实有点想他爸,家里有关他的东西骤减,可他没有拿走那个黑色的传呼机,当时已经很少有人用这个,他爸这个也作废了,但他还是拿了回来,按着不知道什么作用的按键,放在耳边。

 

他没见过海,妄图从这里得到一点讯息。

 

一礼拜后,收到回音,他站在相隔不远的一个小区,看着他爸挎着一个不认识的女人走进一幢楼里。

 

原来海离他这么近。

 

12

 

一个人拥有多少个港湾呢?每个又能停泊多久呢?是有钱人多些,穷人少些的道理规律吗?

 

他转过头去看着千玺,他仍旧在睡,这两天他夜出昼归,不知道做些什么勾当,也许他的那位哥哥要倒大霉。千玺睡着时,并不像传统小说里写得,睡觉时就纯真,宛如变了一个人。他睡着,依然是他。

 

王俊凯拿过摄像机,翻之前录的片段,有一段很好笑,是千玺买回来一条鱼要炖汤,可是他忘记让老板杀好,拿回来时,鱼还在翻腾跳跃,千玺双手捉不住它,反倒被它溅了一身水,可能还被鱼尾扇了脸,场景太过混乱,王俊凯没能一一录下。

 

他听见自己说,敲晕它。

 

镜头里千玺拿毛巾包住它,趁它不动的一刹那,手起刀落。

 

他一向做事不拖泥带水,有一些残忍,深得厚黑学菁华。王俊凯却从没有怕过他,或许是因为千玺可以算作他的一半港湾,他并不怀疑停靠过久要缴超时费,他敢肯定千玺已从他身上夺取了一些他认为有价值的东西。

 

千玺的港湾,可能是699块买来的布艺沙发一角吧。

 

13

 

千玺拿回了原属于他的一切,手指转着的是王俊凯家的钥匙,他回去从某个犄角旮旯找出来的,其实并不需要,只要王俊凯在家,总要给他开门的,而他基本走不出那扇门。他头一次用钥匙开门,镜头里摄录不到王俊凯的惊愕一刻。

 

“有能用的片段吗?”,他看之前拍下的那些场景,都是混乱不堪的,有时镜头一直在拍地板,毫无结构逻辑可言。“拍地干什么?”,千玺快进了很久都是同一画面,王俊凯也不记得当时发生什么。

 

多年来练得一种神功,叫作得过且过,看见什么当做没看见,听见什么当做没听见,哭完忘掉,笑过算数。

 

“你不回去?”,王俊凯问他,“事情不都解决好了?你哥在哪儿?”“谁知道在哪个疗养院?”,千玺耸肩无所谓地讲,“暂时不想回去。”,他觉着无聊,大多时候都很无聊,也不知道到底做什么才算有意思。

 

他与王俊凯从来不是时刻黏在一处的,这段时间,是他俩难得的亲密时光。千玺打王俊凯大学毕业后,就买下此处房产,王俊凯也不推辞地住了进来,许多事不需商量就能定下,说不清的心灵感应。

 

人生里的重要时刻,彼此都在,或者心在。

 

千玺想王俊凯一开始可能是他内心的一种恶趣味,类似人类观察报告,不间断地去看另一个人的行动变化,久而久之的,又产生了新的意趣,和他一块懒散地躺在沙发里,发呆晒太阳,什么也不想。

 

快要到清明,小区里不允许烧纸钱,可还是有很多住户偷偷摸摸地,光明正大地做了,经常能看见地上有一滩滩灰印,被小雨一打湿,变得黏糊糊,面团似的。王俊凯也捧了一个盆,晚间拿着他妈塞来的银箔烧,祭拜老祖宗。

 

快烧尽时,他忽然拿出那个传呼机来,丢了进去,镜头里火光冲天,千玺问,这是可以烧的吗,不会爆炸吧。他也不知道答案,火烧得越来越旺,却突然下起小雨,一点点浇灭火焰,他们淋着这场春雨,一言不发。

 

烟升腾起来,巡逻的小区保安看到他俩,劈头一顿大骂。

 

回去路上,千玺问他有没有闻到一股味道,王俊凯说是烟味,千玺说是大海的味道,莫名其妙的又笑起来。

 

Vlog没有拍成,生活里有人是走,有人是跑,他们是散漫的毫无方向的,嬉游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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