脆脆鲨

小波

当初给万老师的北野x邬童x小波大三角写的一个小番，坑了之后有点意难平。随便看看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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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波。”，他还坠在一片无垠的黑里，忽然听见有人这样喊他，一遍又一遍，他睁开眼，面前的人有着温柔的眉眼，他的眼睛是从前啤酒瓶底的那层茶色玻璃，他勾起嘴角笑了，又喊了一遍，“小波。”

“小波是谁？”，他冷下脸来，双眼垂着，“我是邬童。”北野睁圆了眼，装出惊讶表情，忽又乐不可支地笑起来，他也随着他嘻笑。“学得不像。”，他笑累了，双手交握在脑后，望着天花板，似乎在回想邬童该是什么样的。

“那怎样才会像？”，小波爬起来伸了个懒腰，身上斑斑点点，好不精彩。北野细想，“他不会讲话，会立刻下床，一言不发地站在窗前。”，他拿过宽大睡衣替小波披上，他天真看着自己，“然后呢。”“然后。”，北野嗤笑一声，“然后我就被立即杖毙了。”

“不会的，哥哥很喜欢你的，不舍得。”，小波系好睡衣带子，把窗帘拉开，好亮的光，北野眯起眼睛，小波就站在刺眼的日光下，推开窗户，外面有人修剪草坪，青草味道四溅。风吹过，暖烘烘的，小波的衣带飘起来，他很爱笑，笑时必然露出两颗尖牙。

“他喜欢我，那我喜欢谁呢？”，北野从床上起来，走到小波身边，和他一同沐浴在四月的春光里。“你也喜欢他。”，小波将睡衣带子一圈圈绕在食指上，还嫌不够，又绑上中指，“我就是多余的，是第三者。”，真可爱，他连说这话时，也是腼腆笑着。

北野倾身环住他，“我倒不知道谁是第三者。”，他也像小波那样笑，又在他脸颊上嘬了一口。“知不知道的，有什么要紧呢？”，他终于将带子从手上松开，充血发紫的指尖褪了颜色，“是你，是我，是他，都可以啊。”，他回抱北野，在他光洁的胸口乱蹭，喃喃道，“有什么要紧，世上还有什么事要紧。”

“看风景最要紧。”，北野将他转了个圈抱着，草木在寒冬积蓄力量，在春天拼命生长，曾经想要活着如今又求长大，在无穷欲望上加诸欲望。

楼底下邬童正往这过来，他忽然停下，小波忙把窗帘拉上，和北野两个人从那一丝缝里窥视他，他们竟一点不感到害怕，还在嘻笑，他停下，从西装口袋里掏出手帕，摘下眼镜擦了擦，复又往前。

“走吧，他要来了。”，他感觉到北野离开，没了他的温度，一阵凉飕飕，“他来了，你就得被杖毙了。”北野换好衣服，小波上前帮他理领口，拍拍他的胸膛，“去吧，管家先生。”北野朝他鞠躬敬礼，“再见，小波少爷。”，小波笑着朝他挥手，他又突然转回来，把窗帘拉开，“今天阳光很好。”

他走出门去，留小波站在阳光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