脆脆鲨

静安买房 指日可待🔥

与一个万姓写手交好 且关系甚笃

杂谈

01小号手A与小号手B


管乐器是统一的金属感,王俊凯有时候觉得它像人大脑的构造,一环一环。他坐在空无一人的417,一遍遍抚摸他的小号,脑海里是金属色的脑部模型。突然进来一个人打破他个人的狂想,“是练交响乐的地界吗?”他看着很高,身姿挺拔,仰着头用下巴看人。


他那如小号般的大脑立马把人划到不好惹的部分,但以他的性格,就算不属于这个部分,他也是不会主动和他说话的。


大一新生易烊千玺背着他的小号找了半天417,他方向感不强又忘了教室号,闷头找了半天,索性看见教室里有人的都问一句,“这儿是练交响乐的吗?”


在找到这间前,他已经被许多自习教室的同学用疑惑的眼光扫射得体无完肤,看到这间就一个人坐着,还拿着小号心里简直狂喜。那个看着就冷的少年,左耳廓上插着一支黑色耳棒,微微点头答了声是。


不好惹的人长得也不好惹,轮廓似刀削,王俊凯当他也是那种冷淡不爱说话的人,就接着擦起自己的小号。没成想,千玺一屁股挨着他坐下了,把他那小号箱往腿上一放,一打开就是一把一模一样的小号。


统一的金属感。


“你也吹小号,巧了。”王俊凯突然理解表里不一的字面意思,那个不认识的小号手亲亲热热地和他谈起了他们间的投缘。“我刚找这儿半天,没找着,天,我提前出来半小时呐。见到你激动,咱俩以后还并排站着呢,简直他乡遇故知。”


学校交响乐团其实是个社团,一共三四十人,就两个小号手,王俊凯是一个,还有个大三的今年退了,指挥在群里说的又招新来一个,就是这人。王俊凯想着他说的两个人并排站着的以后,他那小号脑袋就吹响了巴赫一系列悲伤曲目。


千玺还在喋喋不休地说他没记得教室号,在学校像只迷途羔羊的事,王俊凯总算回应他一句,“你没拿手机?教室号在群里。”说完他又反复一想,这话对初次见面的人说好像略带讽刺,想开口弥补。旁边人一掌拍脑门,“我被气昏头了。”说完掏出手机,戳开那条微信看个半天。


他抱着小号仰倒在坐着的台阶上,“诶,我这脑子,我想什么呢。”他又想起前些自习学霸的眼神,乐不可支,呵呵地笑起来。王俊凯瞥他一眼,悄悄挪开一点。千玺笑够了,猛地直起,刚想开口和人讲话,又滑坐到他身边。


人陆陆续续来齐了,互相打过招呼。“你是大二的啊。”千玺这会反应过来。王俊凯也只是点点头。“学长好。”讲了这么久话,千玺一直以为他们是同届的,这声学长也叫得尴尬。


“小号A。”他们这个指挥做作,明明都认识,一旦开始排练,他嘴里就全成ABCD。千玺还不知道喊他,王俊凯低声提醒,“叫你了。”千玺慌慌张张答到,指挥叫他别乱窜着讲话,他应声,下去立马又悄悄和王俊凯讲话。


“我是小号A?”

“嗯。”

“那学长叫小......”

“王俊凯。”

“我叫易烊千玺,喊我千玺就成。”



02诺基亚和俄罗斯方块


王俊凯是上午有课在417的这幢楼上的,离约好的排练时间差了一节课,他懒得再跑一趟,就直接去417等。他一向擅长空想,所以一节课也不算太难捱。他坐在惯常的位置上,把小号放在一边,一室静谧,偶尔能听见学校里养的鸽子群迅速略过的声音。


“学长好。”啊,他心里默默叹口气,眼看着穿着一身红色T恤的人坐在自己旁边。自那天之后,他回去想,他报社团本来就是拓展人际,有人愿意和他搭话,他应该开心接受才是。他实在沉默寡言,虽然长相清隽,旁人都以为是不好说话的主。一年下来,和他相熟的也只有他们室友一干人。


王俊凯是绞尽脑汁才找了个话头,“那个,你玩游戏么?”他总归想没有男生不打游戏,即使不常打,也多少了解,刚想报几个游戏名,那边千玺兴致勃勃,“打啊,我玩俄罗斯方块玩得可好。”“俄,俄罗斯方块。”他是怎么都没想到,“以前那种按键手机上玩的?你现在还玩?”


“对啊,我以前还在家里电视机上玩的。哇,心情不好的时候,你看着那方块掉下去,连着四层清掉,心里就,就舒服。”他手机亮度调得低,非倚着王俊凯才划出亮度来,王俊凯心下忍了,看着他点开俄罗斯方块。


还是极复古的那一种,点开还有以前的声音滴滴叭叭,千玺就跟着哼哼,把手机让给王俊凯。他玩了一阵,确实似有魔性,滴滴叭叭声中他讲,“我以前在诺基亚上一直玩。”“我以前特别想要一部诺基亚,就滑盖那种,白的,两边两条红。”王俊凯的方块累到高处,再没有可以放的地方。


“诺基亚5200。”“对对对。我就记得是520。当时特别想要,看到班上人拿着,我就整天盯着,死缠着我妈,最后赏我两耳光。”王俊凯想想他吃两耳光的事情,脸上稍霁,“我有一部。”他这部是苦读的奖励,等拿到大家又都换成触屏的了。他捧着那白色厚厚小小的手机,全没有求时渴望和得时惊喜。


“其实不过就是一部手机,买了也不觉得怎么样。”“那你肯定不是真想要,我那个时候要是买到了,我就天天把它供奉起来。”千玺夹着他现在这部手机合十,做出拜姿。“为什么这么想要,因为别人也有?”“因为用它玩俄罗斯方块方便啊。”


他原来是真的喜欢玩俄罗斯方块,不是随波逐流地想要一部诺基亚,也不是特立独行地找个话头。


王俊凯看他玩了一局,果然思维活跃,快到玩出花来。“我以前想买,就是羡慕别人,别人有自己也想有。后来又觉得特别才好,和别人不一样才好。最后还是普通点,别人做什么就是什么。”这些事都在他身上有印记,那诺基亚5200,那左耳廓的耳洞,和现在的他自己。


“那不成别人了,”千玺翘腿侧着头看他,王俊凯似乎又能听见鸽子振翅声响。“不过确实,有时候确实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喜欢,总觉得隐隐别人逼迫,深问自己吧,也没个所以然。”


王俊凯看他拿着小号拍拍,“就譬如学小号。”


他也忍不住接道,“就譬如小号。”



03水果糖和少数派


乐团又增一首新曲,鸽子与少年,里面有一段小号独奏,派给了一脸沉稳的小号手B王俊凯。千玺时常能看到他一个人练,调子很在,就是他实在是一脸平静,没有小号手该有的热情。他大概知道症结所在,这么些日子,两个人连微信号都没换过,只靠这练习前一节课前的聊天,已经将各自脾性摸得基本清楚。


冷静有冷静的好,热情有热情的好。他们性子相反,话却说得到一起,千玺也不是那种见人就止不住话的,就是看见他觉得亲近。王俊凯偶一点头,一句回话,千玺就知道他认真在听,毫不敷衍。更忍不住讲下去,直把肚肠边角料都搜刮干净倒出来才好。


“吃吗?”他掏出两颗水果糖,一颗橘子,一颗凤梨,王俊凯拿了那颗橘子的,放着没吃。千玺看见,“学长,你知道吃了水果糖呼出的气也是水果味的吗?”王俊凯看他一眼没说话,“按这个道理,吹小号的时候这个气也该是水果味的。”“胡说八道。”千玺已经丢了糖进嘴,趁王俊凯不注意呼一口气在他脸上,王俊凯反手就把他脸打开,确实一股菠萝味。


千玺又吹出个降B的do音,一脸着急忙慌指着出音口,王俊凯还真就鬼使神差地凑到那里。他觉得自己和这个人待久了,脑子发昏,怎么就信了他的邪。“你看,实践出真知,吃水果糖是吹不出有水果气味的小号。”王俊凯皱眉,千玺也知道这话不能继续,实在是心里想他刚刚认真闻味样子,忍不住笑。王俊凯恨着看他一眼,也撇过头去笑了。


“说实在的,我还以为你会选凤梨的,大家不都喜欢吃凤梨的。”王俊凯撕开那个橘子口味的含在嘴里,“也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凤梨。”,他因为刚刚那件糗事,免不了多反驳几句,“有些人喜欢橘子,也会有两种都不喜欢的,也有不喜欢吃糖的。”


“不喜欢吃糖,有人不喜欢吃糖!”他惊讶道,挨在王俊凯旁边,“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吃糖!”他已经习惯这个人粘着自己坐的日常,“怎么不可能,有人爱吃甜的,当然也就有不喜欢的,你不知道,不代表没有。”


“那还会有人喜欢吃苦的啦。”千玺嚼碎那化得只剩一点的水果糖。“当然会有,世上多的是你不知道的少数群体。”王俊凯将那橘子味的糖含在舌下,由它一丝丝散出甜味。“那这样说,咱们也是少数群体的,计算机里会吹小号的和学园林的会吹小号的。”


王俊凯学的计算机,千玺学的园林。


“更应该是个体差异吧,”王俊凯的糖是在无知觉的时候化光的,人总是介乎于个体和群体之中。“你是学园林的又是吹小号的,我虽然也吹小号,但我学计算机,和你又不是一个群体了。细分下来,每个人都不同,找不到一致共鸣,大约为人孤独是这个意思。”“我明白,但我觉着重要的不是完全一致,是找到共同话题后,而停不下来的愉悦吧。”


王俊凯觉得,千玺,大抵是个大智若愚的人。


“就好比我们俩虽然不同,但我特开心和你讲话。”他说着就要把头侧到王俊凯肩膀上,被一把推开。


人与人的奇妙引力,有时候会缩小他们之间的个体差异。


王俊凯这天下课,天降暴雨,他早有准备撑着伞从一堆没伞的人群里挤出去。前面有个穿着黑色T恤牛仔裤,拿着书包顶头上狂奔的身影。他几乎一眼认出,想赶过去让他揩一把伞的油,没成想这人跑得这么快。


放在以前他肯定是做不出在大庭广众下呼朋唤友的事,这也不是非要带他一程,就是啊,他都淋成这样了,就装作没看见,叫他也挺奇怪的,实在奇怪。


“易烊千玺!”

“诶,学长!”



04热情与冲动


王俊凯那个小号独奏还是没练好,指挥总一副得道高人的样子,摸着没胡子的下巴说,总觉得欠些什么,你自己回去再好好琢磨。千玺私底下的评论是,吹毛求疵。王俊凯摇头,他也反复看了好几遍视频,没有人身上的那股神韵,怎么都学不来。


千玺倒是很买账,他每次吹完,都要拍手叫好。“你这是捧杀,”王俊凯放下小号,“你是不是想换我,自己上去独奏。”他现在也是能开得了千玺玩笑的,千玺自然摇头给他递过去一个学校买的饭团,王俊凯剥开,海苔里的饭还热着。


他捏着两个角一小口地吃,千玺看他一眼笑了,一咬自己的就是半个没了。他们总算是交换了微信号,只是平时也不聊天,对话内容全是排练前的饭菜。“我们这种业余的,就差着一股劲。你看那些表演艺术家都摇头晃脑的,那叫什么。”他把剩下饭团的都拍进嘴里,王俊凯还没吃完半个。


“激情!”他灵机一动,一拍手,王俊凯被吓得呛住,猛灌一通水。“是投入吧。”他咳了两声,“吹得久了慢慢就机械了,就想把调吹上。”“这不行,你得拿出第一次吹的时候,那种内心雀跃和澎湃啊。”


他激情澎湃地发表意见,转眼看见王俊凯还在那捧着吃饭团,又一脸痴迷地看他吃。“你干嘛,没吃饱?”千玺摇摇头,“学长,你喜欢吃瓜子吗,我下次给你带点瓜子吧。”王俊凯看他一眼,续上之前那个话题。


“你第一次吹小号的时候,心情很激动?”王俊凯咽下最后一口,千玺顺从地给他递水,“哪儿啊,我爸逼我学的,诶,我想学小提琴啊,看着就厉害。提升个人气质。”他站起来空摆了个小提琴的姿势,“你看我们小提琴A,叫什么。”“赵旻。”“就是,人家那气质,一般女孩子没有。”“她是本来长得好看吧。”


千玺坐下,“诶,不管,反正我是不想学小号,我就是想学小提琴啊。”


人生不得意事十之八九。


“我,是自己想学。”他是看到电视上的军人吹冲锋号,内心翻腾,巴不得自己就是那个小号手。冲锋号,大概是他这辈子吹得最激动不已的一支曲子了,第一次还没吹完,随号附赠的碟片重播,里面的女声标准地说,欢迎进入小号音乐的世界。曲罢,他终于有一种心愿满足时的喟叹。


人生还有一二得意事。


但他的热情也仅限于冲锋号,学得越多吹得也越公式化。“所以你这是冲动购物。”千玺说,“因为冲锋号,所以买了小号。”“难道三分钟热情就不是热情,就是冲动。”王俊凯拿起他的小号,擦了擦,金色的外壁上浮着自己变形的脸,“热情这个词,你不觉得是很短暂的感觉,像火总会熄,热情总会消失一样。”


一时无话,千玺喝了口水,喃喃问道,“那爱呢?”


排练的人涌进来,冲散他们的对话。



05暗恋与单恋


王俊凯有事麻烦千玺,大一生借这个由头,让学长帮自己带早饭,还得亲自送到寝室。他们隔着三幢宿舍楼,王俊凯站在他寝室门口局促不安。突然门从里面打开,他一惊,“易,易烊千玺住这儿吗?”那人疑惑地点点头,“你找他?”


王俊凯忙点点头,拿着学生卡给他看了,“我是他乐团的学长。”“哦,学长好。”这人像了悟些什么,笑着说他就一号床,说完走了。王俊凯进去,窗帘还拉着,四张床的床帘也都拉着,一号床像是没人住的,就一台笔记本,书全都按顺序排在架子上。椅子一旁靠着个画板,全是学园林的东西,另一旁靠着他的小号。


王俊凯把早饭放他桌上,想这大概和他喜欢玩俄罗斯方块有关,都是清东西,现实里也要收掇得一干二净。说是带早饭,人也不知道去哪里了,他无心伸手撩开他床帘,哪知里面也伸出来一只手,拽着他手腕,又冒出来一个头。


千玺睡得双眼朦胧,头发似盘起的鸟窝,手里还没松开,若有似无地捏了他腕骨两下,“我的早饭到了。”王俊凯拎着他那只手丢开,“知道还不下来吃。”他胳膊还露在外面,轻点两下头,咕哝道,“我这就穿衣服。”


“学长,吃过早饭了吗?”他一边啃着包子,一边从抽屉摸索出一包瓜子,“吃瓜子吗?”王俊凯摇头,“你为什么老叫我吃瓜子,是什么特产吗?”千玺摇头又点头,有点心虚地把一整个肉包都塞在嘴里。要是告诉他,他吃饭像是一种啮齿类小动物的话,王俊凯肯定要翻脸。


不论怎么说,他还是很想看看啮齿类的学长吃瓜子的样子。


王俊凯拜托他的这件事,其实也是别人拜托他的,他没能拒绝,只好来求千玺。给他们寝室一个男生的暗恋对象送礼物,“你就给她就成,不用说是谁给的。”室友殷切嘱咐他,“赵旻,别给错人了。”王俊凯照此重复一遍给千玺。


第四节下课,他先来了417,结果一对情侣正在里面你侬我侬。他背着小号进也不是,退也不是,靠在教室外墙看天。不一会千玺就来了,他忙不迭挡住冒进的人,“里面有人。”千玺透着磨砂玻璃看了一眼,“不是我们团的人。”“本来就是公用的,别打扰人家了。”他继续站着望天。


千玺握着他手臂,“我们可是名正言顺练习,指挥说就是从第五节课开始借的。”他又往里看了一眼,“凭什么他们坐里面,我们俩也要讲话啊,我们才时间宝贵呢。”王俊凯无话可说,期间一直让他拽着自己手腕,冲到教室里面。


“诶,同学,我们借的教室练交响乐,你们也是这的吗?”王俊凯站在他身后,犹自回味他刚刚那句话。那对情侣匆匆走了,千玺拉着他坐到阶梯上,他手里拿着那个包装精美的礼物。“你说这里面是啥呢?看着一颗苹果大小。”


“不知道,肯定是女孩子喜欢的东西吧。”王俊凯接过在手里掂量,还挺重的。“他这是表白吗?”“他说教我们别提名字,应该不算,是暗恋吧。”“我看他要么想变成单恋,要么想两情相悦。”千玺又拿回来,“不过,他这么畏缩,我看应该是变成单恋的可能性大。”


王俊凯看他一脸经验丰富,“单恋和暗恋有什么不同?”“应该说单恋包含在暗恋里吧。”他妄图透过阳光,从盒子外面望到里面,“单恋就是一厢情愿,暗恋就不一定,但是呢,这两都是独自作战,又有相通性。”“那既是暗恋又是单恋的人很苦吧。”王俊凯叹口气,像是有感而发。


千玺来了精神,“学长这么闷骚,肯定是暗恋对方,死也不说的类型。”王俊凯简直想一巴掌呼到他脸上,千玺又补充道,“不一定很苦,有人说不定还乐在其中,个体差异啊。”“你这种变态,一看就这种类型。”


“嗯。”千玺大方承认。


世上既有酸苦的暗恋,也必然有身心愉悦的暗恋。


每天睡觉前想一遍,在备忘录上写一遍,光是在一起说话也值得快乐。今天给他带什么饭好呢,是排练前一天晚上他梦里唯一主题。


   “你想什么呢?”王俊凯看他眼睛都直了,在他面前挥手,他摇摇头还是盯着他,带给他快乐的暗恋对象,“你不觉得每天想着他,就特别有动力,即便是毫无意义的动作,也做得起劲。”


王俊凯打量他一眼,“大概吧。不过我都不知道我算不算喜欢他。”恋爱不该是一种悸动,心里怦然的感觉。听他描述,千玺回答,“那是一见钟情,爱是牵手,是相伴,是决定一辈子都拉着手走下去。”


“那我大概是喜欢他。”他确实从暗恋里汲取能量和热情。


“看,赵旻。”千玺猫着腰去送了礼物,又被退了回来。名同音的缘故,她像是书里写的那位汝阳王的赵敏郡主,“面莹如玉,眼澄似水”,也“敢爱敢恨,果敢坚决”,只喜有所担当的英雄,而不是一厢暗恋的大二男生。


那是一个苹果大小的水晶球,里面是一个拉着小提琴的女孩子,眉眼间确实有点相像,颠倒后塑料白雪包裹周围,伴着柴可夫斯基的胡桃夹子。



06鸽子与少年


临上台前,千玺一遍遍问他准备的怎么样,紧不紧张,要不要说一会话缓解一下。王俊凯擦着小号拒绝了。到他那段独奏时,C调小号声音锐利而辉煌,不知道为什么,少年总要和白鸽梦想相连,吹到无尽无垠的天边。


王俊凯却不这么想,他只要站稳,跨一步可到的身边。


独奏结束,又是群乐,耳边的小号极欢快,王俊凯瞄他一眼,看见他也正在看自己。


此刻,脑里不是鸽子与少年,是第一次听见的冲锋号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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