脆脆鲨

静安买房 指日可待🔥

与一个万姓写手交好 且关系甚笃

星火一点

银色的舰翼蒙尘,远处看近灰色,舰体半新不旧,只有两道从没用过的主炮。“这是早些年出的军舰,毕竟是探测机,武装不是很重。”老舰长带着新任的年轻校官走进主操舱,“虽然武装较轻,但是舰体所有窗口都可调为倍镜,可详细观察几光年远近的星体。还有就是储能。”他不觉间叹了口气,看着眼前这个挺拔的年轻人,“储能很大,你也知道,探测这件事情很费时间,一年到头都回不去。”

 


新舰长扶了扶帽檐,不悲不喜地嗯了一声,他心里很清楚,在对方可惜悲悯的眼神里,不论站得多直,他是已经枯去的树。他在人后的阴影,对此一笑而过。

 


今天,这艘已在外探测三年,闲置半年的初元号,换上正站在风口浪尖的新舰长,重新出发。“大家好,我是你们的新舰长,王俊凯。”他穿着白色挺括的军服,肩顶银色的上校军衔,内里说话不紧不慢,偶露笑意,风度翩翩。“想必大家对我有所听闻,我是个omega,且在军部大姓家族编制之外。能和大家共事,我很荣幸。”他一顿,敛起所有笑意,“军部的要求就是我的要求,永远服从上级命令。只要在这艘舰上,我就永远是你们的最高上级。”

 


他是笑中带刺,细看眼里是三月寒潭,千玺站在他手边想,白瞎这一双桃花眼。“现在,我们请副舰长做要求指示。”王俊凯带头鼓掌,底下人趁着鼓掌劲交头接耳,千玺清清嗓子,“我姓易,叫易烊千玺,以后就是初元舰的副舰长了。唔,”他揉揉下巴,像是想词,“我觉得咱们舰长说得对,我没什么指示,我都听舰长的,是吧?”说完他转头笑着看向王俊凯,王俊凯也笑着看他,不知哪边先笑僵了,王俊凯说了一声散会。

 


千玺本就懒散,人散了之后,似脱了骨一般靠在舱门上,他衬衫领口敞着,露出一小块胸口麦色皮肤。王俊凯最恨这种脾性,又兼他是大家子弟,但面上仍旧微笑得体,“副舰长,您能不能整理一下服装。”“怎么了?”千玺又拨开点领子,笑笑,“我觉得很好啊。”

 


王俊凯气得牙痒,但不说话,只是走到他面前,攥紧他两边领子,往他喉间一扯,扣上。千玺本想借机调笑,话没出口,脚后跟被人猛踢一下,他身形不稳,肘臂用力往门上撑住,人往前趔开一步。王俊凯站在主操台前,看着航线,轻笑,“副舰长还是站站好,才不容易滑倒。”他转过头来,眼角翘起,“平地摔跤就太丢人了,是吧。”


 

千玺把歪着的军帽摘下夹着,咂咂嘴,笑着,“是我太大意了,小看您了。我们万里挑一的omega舰长怎么可能是一般人呢。”他故意咬着那个人字,倒教听惯讽刺的王俊凯不解。


 

他怎么能是人,简直就是一条疯狗。


 

千玺慢慢走近,凑在王俊凯眼前,盯着他的瞳仁,“我看舰长很是眼熟,不知道舰长看我呢?”王俊凯不着痕迹地退后一步,“您觉得我眼熟是自然,我毕竟是个万里挑一的omega。您,我是知道,易家声名鹊起的小公子,年纪轻轻做上准将,当然很多人放在眼里。”他伸手,像是为千玺整理肩上军衔,那道金色麒麟纹,比他还要高上一级。只是这道金色太年轻太刺眼了,许多人不喜欢,“但要是说见您,我是头一回。”

 


千玺耸肩,“好吧,反正我也把您放在眼里了。”


 

王俊凯这时才嗅出来,他身上隐隐一股烈酒味,心里更是不屑,脸上却笑意更深。一来二往,刀光剑影间,也不知谁输谁赢。


 

突然他脸颊被人以两指钳住,正是千玺,年轻的准将像是检查宠物口腔的兽医,手上用力一抬,王俊凯两颗尖牙便落在他眼里。千玺被狠踩了一脚,一时觉得趾甲都被他踩得粉碎,“您还是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吧。”王俊凯提肩歪头用力蹭了一下被千玺捏过的脸颊,心里直骂他无耻。



千玺靠在一边动动被踩的脚尖,看着王俊凯无事人一样继续操作,只觉得他好歹也是经过严格考核出来的准将,平日除了训练也没受过这么重的伤,唯独遇上他,先后被这人弄得狼狈不堪。


 

头一次是在军部的年终会议后的宴席上,他虽时常招猫逗狗的,但只要他父亲在,他总是懂得做人,也不管平常和这些同事对不对付,对人皆笑脸。实在是累,半场下来他笑得两颊都酸,又不喜别人话里有话,拿他的不是打整个易家,十分目的性。于是胡乱编了借口从他父亲身边溜走,暂时不做易家公子,做个脑子空空如也的白痴可好。


 

他拿着杯红酒,正在阳台看着远处的悬浮艇发呆,旁边突然冲过来一人,喝得酩酊大醉,半截身子都快挂在栏杆外。千玺瞥他一眼只能看见他一截瓷白后颈,和略翘起的须发,感觉他要掉下去时,千玺便揪住他背心扯了他一把。那人站得不稳,千玺顺势揽住他的腰,那人缓缓抬头,颌骨上的红直飞到眼角,他一双桃花眼里是厅里灯光灼灼。


 

他身上不止是酒气,总朦胧罩着一层山雾的味道,千玺还没开口,那人便攥着他一只手臂向后一拧,偏他手上还端着一杯酒,一时只能挣扎。那人只是轻蔑笑笑,抢过他手上红酒,从千玺头上浇下去,情景叫人不敢置信。


 

千玺本就忍了厅里那些人的气,心下再难维持什么贵公子风采,他被制住的手转了一转,反过来一个小擒拿,另一手跟上,把对方两手都翻到背后死死捏住。那年轻人挣了两下没挣开,千玺刚想讽上两句,万没想到他直接拿头撞过来,千玺只觉得一块陨石砸在他鼻头,他低低痛呼一声,又想去抓那人,手刚碰到就被人狠狠咬了一口。


 

“我!靠!”他再没忍住,“你是狗吗?”那人醉着迷糊地朝他挑衅一笑,一下窜回宴席厅里。他这一大叫,不少人看过来,易家那位平日里潇洒倜傥,十分高傲的准将,如一条落水狗般捂着手蹲在阳台一角,不断有红酒从他发梢淌下来,一位与他相熟的校官,弯着腰跪在他旁边快笑得断气。


 

千玺踹他一脚,那位校官便厥在地上笑,好在他来时关了门拉了窗帘,否则旁人以为军部大姓下的子弟都是疯疯癫癫,没个正行。“别笑了,你去给我找,今天来的上校不多,黑头发,而且不像是个alpha。”千玺小心揉揉鼻子,总觉得被那人一头给撞歪了。


 

那校官抬头看他,没忍住又笑起来,磕磕巴巴地回答,“要说不是alpha,再没别人了,准是那个王俊凯。”“王俊凯?嘶!”他手上被咬出一圈牙印,其中两个滴溜溜的圆点,千玺咬牙切齿,“简直一条疯狗。”“没错,没错。”那校官笑得没力气,直接靠门坐在地上,“是条疯狗,否则他怎么从这么多人里杀出来。不过他打你也对,你是不是看人家长得好看,就动了不该动的心思?”千玺忽想起那双盈着柔光的眼来,他甩甩被咬的那只手,“我又没做什么,不过好心拉他一把。”“反正你也动不了,人家现在可是舰长了。”校官轻笑,眉尾一挑,不屑尽在不言中。千玺心下暗忖,军部里各种势力倾轧,王俊凯势头如此强劲,只怕有人推波助澜。



不论时代如何更迭,权力于人,一如线于木偶。遑论军部,人人争强,人人好胜。大族坐大的时间太久了,久到让人心蠢蠢欲动。就像渡河时测水深,需要扔一块石头,王俊凯就是那块扔完便可舍弃的试水石。所以他一个Omega成了舰长,却也不过是个无用的探测舰的舰长,他被两厢势力挤压,又不得不撑下去。

 


千玺摸过那一圈齿痕,忽然对那个有着灵动双眼的青年,真正动了心。

 


不得不说,千玺这个准将的军衔不是白拿的,大部分时候他都在准确地操作行驶以及分析路线,他们要绕开主星很大一个圈子,对境外未知点的地图要一点点构画,探测的难点便是预判。若这个副舰的位置上不是他,王俊凯只怕要多花一倍心神。


 

其余时候,他又是很不正经,喝酒,不好好穿军装,天天敞着领口,和王俊凯明嘲暗讽地有来有往。千玺看得明白,他们舰长永远脸上带笑,心里不知谋划些什么,他原该和那晚宴会上一样,生气时逮谁咬谁,只怕是多年来小心惯了。



他躲在休息间喝酒,王俊凯不知何时来的,站在他身后,“副舰长,喝酒可不是好习惯。”千玺豪无所谓地转过身,“是吗,我提提精神。”他背后荧光点点,是遥远处的行星,“有很多健康的提神方法。”“是吗?”千玺笑笑,贴在王俊凯身前,“舰长大人说说看,我洗耳恭听。或者,您亲自帮我提神?”他语气暧昧,微微散开的酒气醺人醉,他其实并不温柔,将军的儿子更当得起冷硬,王俊凯却偶尔觉得他像一团火,灼热又柔软。


 

“我听过很多类似的话了。易准将。”他把千玺当成那些以姓为贵,便将所有人都当作玩具的人。千玺靠在一边看他,放声笑了,王俊凯见过多少讽刺排挤,从来都自如,不知怎么,今天偏对他这几声笑十分气恼。“我确实喜欢你,王俊凯。我不否认,而且我希望能做到让你对我也有点好感。”千玺一向爽快,他很认真,直视着眼前人。



Omega,又毫无出身,跌跌撞撞走到这一步,期间数不清的暧昧不明的调笑戏弄,不论是对他还是对他背后的势力。从未有人这样直接向他告白,把心思摊在手上给他看,王俊凯心里慌乱,想他果然是一团火,连情感也热烈。


 

“所以,您才屈尊来做我的副舰?”他扶扶帽子,一时紧张,张口便是拿手的讽刺,他忽然怕那团火熄灭,急急望过去,撞进一波笑意里,“是啊。”“如果我是你,绝不可能做这样的选择,放弃这么好的路不走。”“可你不是我。”


 

是啊,他怎么能是声名远扬的将军儿子。“你生气了?”千玺问他,王俊凯仍是笑脸,摇摇头。千玺撸上袖子,横臂在他面前,“你要是生我气了,就咬我呗。不用在我面前勉强,我知道你生气了。”


 

最后,他真的咬了一下,很用力,像和千玺结了几世仇怨。


 

反而轻松,千玺总有让人相信的气质,王俊凯放下对他的一切揣测,他们本隶属不同阵营,如同两条平行线,可他们偏偏在宇宙间相遇,黎曼几何中平行线在空间里必然相交,这便是宇宙与空间的神秘,再虚化,称为命运,称为缘分。


 

他有时看千玺喝酒,再说不出劝阻的话。


 

初元号已行驶两月的时候,遇上星体撞击,探测舰的所有窗口自动成为高倍望远镜。那是一颗浅蓝色的小行星,被远处的彗星击中,光芒大盛,像是将光砸开,星火四溅。千玺的脸庞便映在这破碎的壮观里,他看着炸裂的行星碎片,低低说了一声,“行星相撞。”


 

千玺看他,走过来站在他身侧,“像一场很大的烟火,不是吗?”他身上还是有一股酒味,让人心绪紊乱,“我们和这些四散的火花有什么区别,从生到死,从明到灭,在这样永恒巨大的宇宙里,只有这么细碎一点。”“但我明亮过,燃烧过,万事都可取舍,但有些事一定要做,才值得。”他真挚地看向身边人,“你也许觉得,我该抓住所有机遇,去成为少将,中将,将军,甚至在军部有一席之地。我真正想要的却不是那些。”


 

易家的势头如日中天,他兄弟三个,他是家中最小,父兄严厉,自小告诉他男儿该志在远方,可他所有力量的来源却是他母亲,她这样温柔地看他,他便能不回头地往前走。他与王俊凯同为年少成名,他明白风光华丽下的艰难不易,他想起那个趴在阳台围栏上低声絮语好累的青年,忽然想用那样的眼神看他,双手环抱他。


 

“想一个人就这样看我,无论我姓易与否,无论我是上将与否,他都能这样看我。我是星火一点,他眼里却只有我一点星火。”他似是靠近,王俊凯觉得脸颊暖烘烘的,小行星的爆炸仍在继续,金光流动,他没有回应,只是喃喃,“烟火么?”


 

突然警报响,所属被撞击行星的碎片,正在向他们袭来,改道已经太晚,只能靠操控来躲避。王俊凯脑内神经一下全紧起来,行星撞击本是意料之外,且他们离的有一段安全距离,他没有想到冲击过大,导致碎石成为榴弹,只要被砸中,舰体就无法支撑,他们会葬身于此,找不到一点痕迹。


 

“所有舰上成员,我们现在受行星撞击影响,舰体会有所颠簸,请勿躁动。”千玺广播完,轻拍了一下王俊凯,“放松,是意外事故,只要我们操控好。”王俊凯吐出一口气,点头,推杆,变向,整个舰体以一个陡峭的角度向上,堪堪避过。


 

千玺就一直在他身边,负责观察碎片走向,“左翼升一个角度。”他让人心安,王俊凯冷静下来,越是这样生死一线,越是要决断干脆。一块行星碎体砸过,探测舰逼近垂直状态,“这样不行,打碎它。”


 

“我没有操作过,”王俊凯从未有实战经验,军部也不会给他这种机会,他握杆的手因为捏得太重,而微微发抖。千玺降下两道主炮的瞄准点,他握住王俊凯的手,“我在。”主炮如两枚流星划过,王俊凯有一瞬间恍惚,如若这块碎体没有被击中,他和身边这个人死在这片茫茫宇宙里,心里也没有丝毫遗憾。


 

碎体应声而裂,在空中散开,他们回归到千玺划的原始舰道,在这一空间平稳飞行。“你看,不难,我们逃过一劫。”也就千玺乐观,一番生死间被他说得这么轻松,王俊凯深深叹出一口气。


 

他的手还是止不住地抖,他小心翼翼地捏住千玺的一根手指,问他,“我从没问过你,你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的?我想闻闻。”“你明白,你对一个alpha说这句话的意义吗?”千玺不敢回握,怕他下一刻就要放手。“是,什么味道?”他抬头,千玺又看见那夜那双让他魂牵梦萦的眼睛,他牵住他微微汗湿的手,“是一种烈酒,喝下去灼烧人五脏六腑的味道。”


 

王俊凯感受两人指骨交缠磕碰的感觉,他们指缝间的皮肉像是粘连一处,他在他耳边说,“我想尝尝。”尝尝世上最烈的酒的味道。


 

星火相逢不久,还有这漫漫劫后余生。



番外 情人



初元舰的储能用到一半的时候,左翼出现了问题,也不知道是不是上次的事故造成的。他们行驶仅半年后便急急返航修理,回到主星,每个人都有一周假期。降落后,舰长一声令下,大家皆庆幸这来之不易的假日,纷纷回家。


 

千玺站在他的旁边,没动,看着四散人群。“怎么不走,假期不长,分秒必争啊。”王俊凯摘下帽子,笑着看他。千玺伸手将王俊凯鬓边碎发别在耳后,“舰长的头发长了,是时候理理。”王俊凯有点不敢看他,低下头挥开他的手,“我走了,回去睡觉,下礼拜准时集合,你别忘了时间。”他没再看他,背过身走了,只听千玺笑了一下,声音洪亮,“遵命,舰长!•”


 

他也不自觉地笑,直到打开他那套小居室的门。他的家居服务机器人冷冰冰地对他说,“欢迎回家,王俊凯先生。”机械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流转,他恍惚听出些回声。他没有父母,是个孤儿,随着时间推移,他几乎已经不记得这个身份,但每每回来,面对空无一人的家,总是怅然。


 

于是,他回忆起分别那一刻,风扬过青年的额头,他温柔的眉眼,伸出的手。请求他留下的话,差一点就从喉间涌出,他认真而长久地看了他一眼,才深深咽下。


 

王俊凯回绝了机器人为他做快餐的服务,躺在沙发上,看一会新闻,不久睡过去,无梦绵长。醒来,新闻仍旧絮絮地放着,他以为自己睡了很久,至少已经过去一天,然而不过夜幕降临。机器人走过来,问他需不需要用餐,他盯着半空浮沉的灰尘很久,说自己并不需要。


 

门铃响,机器人比他先一步去开门,“你家还有个机器人呢!真稀奇。”王俊凯赤着脚站在门廊下看他,怀疑自己在梦中,“你,你怎么来了?”“给你送新制服!”千玺拎着新发的军装,好奇看了一眼那个机器人,便转头端详起心心念念的人。


 

“机器人都不给你拿拖鞋吗,让你光脚踩在地上。”千玺拿起一双拖鞋半蹲着给他穿上,“不负责,还不如我。”“算了吧,你这么金贵的少爷,能做得来什么。还不如铁皮人耐打耐摔。”他心下激动,极力掩饰,便出口又是不好听的话。千玺不计较这些,“但我耐咬。”他撸起袖子,凑在王俊凯面前,王俊凯无奈拍开,拿着他带来的新制服去换。


 

他们原先的军服宽大,这次改成收腰,他总是很衬得起月白色,银线绣的麒麟在肩膀上熠熠,千玺着迷地看他,他若真笑,便是春风起,万物生。他忍不住起身搂着王俊凯细瘦的腰,额头相抵,军帽被他蹭的落下去,“骗你了,军装只是幌子,我很想你。”


 

没人再去管那顶军帽了,额头磨蹭原来也是这般亲昵,发尖碰到偶尔的痒,磨着生出的热,那股慢慢弥散的酒味。千玺吻住他,他也回吻,他不说话,却没一处不在倾述思念。军装松开,一身想念便撒开来,热的烫的肌肤交缠回应。


 

王俊凯陷在床里,一条腿被千玺曲着抬起,千玺握着他皙白脚腕,看他足趾,莹白圆润,趾甲淡淡一片红,这就是圣洁,他轻吻,置在肩头,感受顶撞间,后跟擦过肩处的细密感觉。他们床笫间从不说话,只是偶尔急喘,千玺知轻重,也知王俊凯要的轻重。


 

山林间的气息与烈酒交缠,像是诗人大醉,走入一场大雨,挥毫泼墨,成一幅大作。


 

他扬起脖子,轻咬住千玺拇指。


 

昼夜流逝,人间不知发生几多生死,然而纵情的人,永不管这些他事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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